相比于李沧这种专精纯粹物理性批判的家伙,老王一时竟觉得自己这种口嗨选手是如此的温情脉脉儒雅随和,同样是掘人家祖坟而已,真有必要把场面搞那么难看?
呵...
粗鄙的法爷。
漆黑的空域内,嘈杂的环境中,一闪一烁生机盈然的绿光让大老王的脸在吊脚楼里时隐时现,巨大的悲怆无声吞噬着他:“老子这他妈得挨多少打才能成角儿啊?”
能不能成角儿不道,有人活二十来岁还timi死了呢....
轰!
镇墓兽拖拽着空岛,终于与虫体星核轰然对撞,这种撞击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摇摇欲坠的吊脚楼像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镇墓兽动辄以公里为直径以十公里为长度单位的触手根系与虫体星核表层同样庞大节肢动物彻底不分彼此,纠缠、扭曲、攀附、收束,以最纯粹、最朴实无华的方式痛陈利害,互相撕裂侵吞酿成的动静地崩山摧振聋发聩,倾
泻出来的近乎实质化的能量基液持续放射着异色异相的狂暴闪电,最深层次的侵染与最肤浅的侵犯同时进行。
与此同时,老王空岛上萤火虫一般的亮起了一嘟噜一串的光点,那些在镇墓兽与尾部生长在虫体星核上的节肢动物面前显得无比细小的光尘实际上也一样拥有几米到几十米不等的体型,虫子妈的无尽子孙自巢穴中蜂拥而出,
肆无忌惮的在镇墓兽与虫体星核的战场中可持续性深入浅出,攫取着一切能攫取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镇墓兽碎片、节肢动物碎片、地质碎片、人渣以及狗渣。
老王空岛中间被巨蛇掏出的那个大洞被巨蛇本身打了补丁,狗腿子们身体力行用链弩以及各种手段强行拖拽回来的巨蛇残躯全部被堆放在那,现在这些残躯果然引起了虫子妈的觊觎。
墨绿色的巢穴晶壁荧光流转,有黏腻的基质液从遍及整岛的能量脉络中涌出,填补空白、弥合伤疤,顺理成章的将巨蛇残躯囊括其中,砌成空岛的一部分。
血肉藤蔓蜿蜒摇曳,自吊脚楼外生长进来,开出一朵娇媚艳丽的花朵,而其中心,则是一尊面孔变幻莫测的女性半身像,然后,虫子妈因拟人形态的面孔显得非常诡异的复眼熠熠生辉和莫名其妙的大老王对上了视线。
“?“
逆女,现在可他妈还不到弑父的时候呢!
虫子妈并没有整出什么哄堂大孝的惊世言论,女性塑像迅速枯萎,就像花朵结出一枚果实那样汇聚出一粒光华流转的晶体,自动脱离花苞,缓缓飘向老王。
光华如潮汐,某种王师傅从来都没感受过的治愈的力量急剧填补着被拖刀术和邪能变身榨干的血槽蓝槽,那种惊天动地的舒适感甚至一度让他想起了教导主任的老婆。
虫子妈的拟人躯体再次被塑造出来,它用一种王师傅觉得特别怪异的目光注视了他一眼,那些血肉藤蔓开始回缩,退出吊脚楼,潜入地下。